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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惠州文脉·花地西湖】惠州人的文艺高地(第63期)

发布时间:2021-06-11 | 发布者: 东东工作室 | 浏览次数:

【惠州文脉·花地西湖】惠州人的文艺高地(第63期)

李青/制图

【惠州文脉·花地西湖】惠州人的文艺高地(第63期)

羊城晚报《惠州文脉》5月21日版面图

赤脚在地  

□章铜胜

从前的夏天,我们是打着赤脚,在村庄里到处疯跑的。彼时的村庄对于我们来说,永远是个谜一样的存在,它有太多的东西需要我们用脚去丈量和发现。村庄里会有零碎的瓦砾,赤脚踩到上面会硌痛脚板。即使是踩上瓦砾了,嘴上也只会轻轻地嘶上一声,马上又跑开了。那时的村庄里,除了房子占据的那块地方外,大多还是土地,道路是黄土的,晒场也是,院子里可以种菜、栽花,鸡和鸭在上面踱来跑去,寻找掉落在地上的饭粒或是草虫。晴天,风会扬起地上的尘土;雨天,满地的泥浆湿滑。很多人的家里,也还是泥地,只是更干爽、平坦一些。赤脚踩在地上,真是舒服。

今天中午,出去散步。初夏的太阳还不算太大,在树荫下走,有微风吹来,人感觉很舒服。路边有一片田地,望过去,有些田地荒芜着,地上长满了草。一片荒芜了的地,看上去是破败邋遢的,让人不忍心多看一眼。有些地里的油菜已经结荚,荚果从最初青翠的绿,到现在开始泛白,荚果饱满起来了,大概就要收割了。有些地翻耕过了,栽了玉米,种了花生,或是种着其他一些农作物,新翻耕种植过的土地,看了让人欢喜。地里有人在耕作,有人朝路边走来,忙碌了一上午,是要回家了吧。我看见向我走过来的那个人,戴着草帽,年近花甲的年纪,穿一件灰白的上衣,卷起裤腿,赤着脚走在田埂上,看见他,忽然就有一种熟悉而又久违的感觉。仿佛此刻我也和他一样,正赤着脚踩在田埂之上,也能感受到泥土的潮润和微凉了,感受到青草触碰到脚背时微微的痒,感受到露珠打在脚上时的沁凉,感受到赤脚被小虫叮咬时难忍的痒和微微的痛。想想,我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赤脚走在地上了呢。

我想赤脚在地,在水田里,在旱地上,哪怕只是在田埂上,或是在一个土院子里闲散地走来走去也好啊。赤脚在地,是可以缓解此刻心中某种期盼的。可我没有脱下鞋来,当然也没有赤脚在地,不是缺乏勇气,而是自己既怀念赤脚在地的那种感受,又不自觉地远离了赤脚在地的习惯,心里就这么矛盾着。好像是一种刻意的避开,我不知道自己会因此失去一些什么,或者说什么也不会失去。只是想留着这些念想,也许会比此刻的赤脚在地更好一些;又或者,我只是在欺骗自己的感受而已。

看着那个赤脚向我走来的人,心里竟有了一些羡慕。我把手伸出去,想感受一下此时阳光中的气温,猜想,现在的泥土应该不太凉了吧,前两天刚下过雨,翻过来的土地还是潮湿的,赤脚踩在上面,会很舒服吧。那种松软、微凉,像总有一双潮潮的小手在捏着你的脚,不愿离开,脚板心一定有一种痒痒的舒适感,那是多么熟悉的感受啊。他赤脚站在这样的一片地里,翻耕、播种、锄草、间苗,大概是难以感觉到累的吧。

对于我来说,赤脚在地的感觉并不遥远,即使已经很久没有赤脚在地的经验了,还能清楚地记得那些赤脚在地的日子。每年,插早稻秧苗的时候,是我第一次下田,大约是在清明前后。此时秧田里的水还有些冷凉,一脚踩进田里,湿冷软滑包裹了脚和小腿,不由得打了个激灵,有想要抽筋的感觉,但是也得忍着,要拔秧苗,要栽秧。忙完半天,走上田埂,脚已泡得发白,有些麻木,踩在田埂的土上、草上,感觉暖暖的。这一刻的温暖,足以抵消一上午的冷凉。

夏天,田埂上的土是烫脚的,田里的水也是烫人的,只有踩进湿泥里的脚,能感受到水田湿泥的一点凉意。此时,头顶烈日,脚踩湿泥,在田里耕田,也不觉得有多么的苦了。若是不时有一阵阵的风吹来,就更好了。

地里的土干爽一些,赤脚踩在上面要舒服多了。秋天挖山芋,或是收花生的时候,我喜欢把拖鞋扔在地头,赤脚下地去干活,这样感觉踏实一些,好像能多挖些山芋,多收些花生一样。赤脚在地,是和土地的一种亲近,也是用身体与土地在对话。土地是诚实的,人也应该与之坦诚相对。

我算不上是一个赤脚在地的人,虽然我曾赤脚在地劳作过,但与我的祖辈、父辈相比,我只能算是一个背弃土地的不肖子孙,我知道赤脚在地的艰辛和所得的微薄,虽然我对赤脚在地仍有着深深的感情,但我还是不愿意去做一个赤脚在地的人。赤脚在地的人,是朴实而又诚实的人,是值得我敬仰的人。

一箸脆思蒲菜嫩  

□葛会渠

诸多的淮扬菜美食里,蒲菜是比较特别的一道。

谈及它,不免要提到巾帼英雄梁红玉。相传南宋年间,梁红玉随夫韩世忠驻扎淮安,抗击金兵。经过战乱浩劫,淮安当时遍地荆榛,内无粮草,外无援军。一次,外出寻找野菜充饥时,梁红玉发现几匹战马在湖畔啃食蒲茎。她想,马既可食,人也应该能吃吧。便挖起几株大蒲,剥去外层老皮,亲自尝食蒲芯,不但没有苦味,还清凉可口,于是发动军民采蒲茎充饥。淮人食用“蒲菜”,即从梁红玉始,蒲菜因此又被称作“抗金菜”。

关于这个传说的真假,已无从考辨。但就这个故事本身而言,一道菜,能和民族气节相连,也可算是满满的正能量了。

实际上,蒲菜入馔,在我国至少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。《诗经》里有“其籁伊何,惟笋及蒲”的诗句,足以佐证古人那时就已食用竹笋和蒲菜,并且把它们当作珍馐佳肴。仔细说来,蒲菜不仅美味可口,还是食疗良药。传统中医认为,其味甘性凉,能清热利血,可主治五脏心下邪气、口中烂臭、胃脘灼痛等症,久食有轻身耐老、固齿明目之功,生吃止消渴、补中气、和血脉。

我们儿时吃蒲菜,是不用到集市上去买的。家居农村,沟渠纵横,水面多蒲。每年清明过后,水便暖了起来,蒲也长得壮实了,此时只需下河拔上一大捆,层层剥开,留下脆嫩的蒲茎,再买上两块豆腐,下锅齐烧,保管吃得满嘴生津。富裕点的人家有时也会买些肉圆,做上一顿蒲菜烧砣子(肉圆的别称),老远就能闻到香味,让人垂涎欲滴。

民以食为天,即便在物质匮乏的年代,贫苦的人们,也总是不忘从大自然中觅食美味。半碟毛豆,一盘莲藕,或是几根蒲菜,便能让日子鲜亮起来,苦中取乐,活得有滋有味。

美食的灵魂,大抵正在于此。它比单纯的味道更加馥郁,在解决口腹之欲的同时,还会让我们记住一些人、一些事,或者一段时光、一座城市、一个村庄。哪怕时隔多年,也无论走到哪里,始终难以割舍,历久弥新。

这种味觉的思念,对于游子来说,体会尤甚。“一箸脆思蒲菜嫩,满河鲜忆鲤鱼香”,明代诗人顾达一生漂泊,常年在外为官,病榻中仍念念不忘故乡蒲菜和鲤鱼的鲜美。浓酽如斯的乡愁,又岂是一两道菜肴所能言尽的!

而今,随着冷藏技术和交通运输的发展,菜市场里随处可见蒲菜。什么时候想吃了,只需花点钱就能买到。倘若古人在世,倒可因此而省却不少思乡之苦。

【惠州文脉·花地西湖】惠州人的文艺高地(第63期)

天山牧歌 李海波/摄

烟火尘世里的浪漫  

□耿艳菊

清晨的雨缓缓下,空气清爽怡人。如此好天气,急匆匆赶地铁上班竟有难得的好心情。排在我前面的是一对年轻夫妻,朴素利落,肤色黝黑,面带几分乡村人的矜持羞涩,亲切感油然而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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